久雾Misty

🥀🌙

西奥多|MARGARITA玛格丽特(Ⅱ)

*短篇→上文在这里! 

*Puffinburger Shafiq x Theodore Nott

*主角观点≠作者观点

*就图一乐(=^▽^=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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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远比我想象的要难懂的多。


我清晰地记得他对我展露出的每一次笑容,湛蓝的海面上风和日丽,略垂着脑袋像只等待奖励的小动物。


但他对其他人的态度永远是漠不关心,很少掺和他们的谈话,也很少笑。即使是德拉科也免不了被他的冷漠阻隔在外,他像一座漂流的孤岛,周围只有海洋和飞鸟。


我深知我对于他来说是特别的,但其中原因令我百思不得其解。


刚开始我很乐意接受这个事实,但后来我无由地想起了表姐曾悄悄地对我说过:


“普琳,永远不要相信那些纯血家族的人会真心诚意地对你好,他们只是看中你的姓氏。”


我不清楚表姐后来干了什么、去了哪里,家里没有人再提起过她,好像她的存在只是我的错觉,但这句话又如此真实,掷地有声。


我不愿意质疑西奥多对我的特殊对待,但表姐的话像一层厚重的雾,挥之不去,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。


于是我不敢与他再有进一步的亲昵,我们的关系不温不火地保持了两年,当初的心动如同燃烧殆尽的火焰,已点燃不起任何感情了。


但在三年级开学之际,当我鬼使神差地拉开末尾车厢的门再一次遇上那片海,我的脚步为之停滞,下意识地认为他一直在等待我。


“假期过得怎么样?”他还是会主动开口,假装看不出我刻意而为的疏离。


“还不错。”我顿了顿,“你呢?”


他张了张嘴却没吐出半个音节,旋即垂下头笑了笑,似乎在刻意掩盖某种情绪。


“就那样。所以……你是要呆在这,和我一起,或者选择去其他地方?”他的眼里带上一些嘲谑,平静的海面腾起大雾,晦暗不明。


他早就知道我在躲着他。


对于我们纯血家族的孩子来说,社交责任不可避免地压在了我们的身上。被利用又怎样?今天他利用我爬上了王座,明天我就可以反过来利用他摘下权利的桂冠。


是啊,我从八岁就懂得的道理。


但当面对西奥多时,道理的桥梁轰然坍塌,洪水漫过堤岸,我的整颗心只剩下无边无尽的海洋。


我脆弱而幼稚的感情告诉我它禁不起任何欺骗或利用,于是我将它封锁保护了整整两年。


“沙菲克小姐,黑胡桃木的魔杖不喜欢它的主人有自我欺骗的行为。请倾听你内心的声音,并始终忠于它。”奥利凡德缥缈的声音在我脑中回荡。


忠于……内心……


“我……”喉咙突然有些干涩,我轻轻咳了一声,“当然是留在这。”


阳光驱散了雾气,洒落在海面上波光粼粼。


“普琳,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?”西奥多似是随口提起,但仍有股急切未来得及修饰便吐露了出来。


“当然,也是在这间车厢。”温暖的记忆涌上心头,我不由得勾了勾唇角。


西奥多用他的蓝眼睛盯了我一会,又转向窗外。


“那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好。”


我不明所以地点点头,试图从他的话中挖出更深的含义。可是他好像并没有继续谈论下去的迹象,我们静静地等待夜幕降临。


火车渐行渐慢,最终在半路停了下来。视线中光亮被突然夺去,我听见隔壁车厢的躁动和西奥多衣料摩擦的声音,他坐到了我旁边。


“别怕。”西奥多在我耳边低吟,随后举起魔杖照亮我们这一小片天地。


气温骤降,由内而外的寒冷让我情不自禁裹紧了外套。火车似乎还是没有继续前进的意图,我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,耳边似乎是母亲几乎失控的怒吼,随后一道强烈的光线刺进我的脑中,我无法尖叫,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喉咙,疼痛驱使我蜷缩成一团。


母亲什么时候这么愤怒过?我不知道。但我暗暗觉得这一定和我失去的记忆有关,我失去的1990。


西奥多的情况也没比我好多少,从他揽着我颤抖的胳膊以及冰凉的手可以看出。他将我的脑袋贴近他的胸口,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我的头发。


走廊似乎有强光一闪而过,黑暗逐渐褪去,喧杂的人声重新填满了整列火车。


头痛欲裂的感觉有所好转,怒吼离我远去,耳边只有西奥多强劲的心跳声。


他紧紧搂着我,右手掌心覆在我后脑勺。


“西奥多?”我轻唤了一声,他过了一会才给了我一个更轻的回应。


“可以……再久一点吗?”无力又可怜的语气像只被欺负的小猫。


“好。”我双手环上他的腰间,看上去好像整个人缩在他怀里撒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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